-culaccino-

奇跡が起きる前に、走っている自分の足音を聞こう

白露拾陆 依存症

伶,

时间流逝的速度令人恐慌。

它不是在秒针嘀嗒的踟蹰中消失的。它像一条没有脚的蛇,淙淙潺潺地盘桓成无底的漩涡,埋伏在生命的荒野。它无声,无息,毒牙暗藏,我却恍惚而茫然,仿佛亿万年前皑皑雪原上迟缓笨重的猛犸象。我踏进它流沙般柔软的陷阱,如同踩着面包的女孩陷进腐草蔓生的沼泽。淤泥塞满了喉咙,她疯狂地挥舞双臂,却对自己的沉沦无能为力。

某日清晨,睡眼朦胧中翻看手机里的音单以摆脱梦魔的诱惑,不经意间看到上架初日就被收藏起来的一张乙女抓,时间显示居然在十六天前,可我明明觉得那就是前天晚上的事。

一个激灵间,梦魔被踹到了八千里外,初秋的清晨寒意顿生。

——真疼啊。

我想邀你来我的脑袋里听风声,它被虫蛀成了空洞。

人类的身体真像一个算法成迷的平衡器,某个部位空了就要把另一个部位填满,好让它在千疮百孔时依然持续运作,若无其事。然而悲哀的是,大多数情况下这只是自欺欺人的把戏,空洞不会因无视而消失,它在时间的暗流中缓慢风化,最终把整具躯体侵蚀成森森的空壳。

仿佛得了暴食症一般,近乎偏执地将一切可得的美食填进胃袋,直到胃部传来隐约的肿胀感,才后知后觉地明白这噩梦般的慌张与荒诞并非源于饥饿。仿佛成了一个害怕寂寞的人,窗外的虫鸣风声清灵得令人羞愧,总是要在喜剧热闹的背景音里才能安心做事。嘈杂的音波在脑海里拉扯纠缠,催化成遮蔽双眼的麻醉剂,一晌贪欢。

只是吃下的东西再多也填不满空虚的头脑,喜剧再喧嚣也终究掩盖不了心底的声音。有些动物会在对周围环境感到不安时自我保护般地闭上眼睛,这大概也是我在有生之年都难以治愈的顽疾。极力避免在冷静的精神世界里与自己对面,那是一片太过贫瘠的荒原。

“……如果连天鹅绒般的大海也无能为力,

那我该如何是好。”

祝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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