-culaccino-

奇跡が起きる前に、走っている自分の足音を聞こう

小寒其柒

伶,

入寒不久,纷纷扬扬的下了一场大雪。和初雪的浅尝辄止不同,洒洒飘了一天,次日清晨查看时,窗前樱桃树枯褐的枝干上都停了几欲裁枝的积雪。雪后的几天,虽然照例是融雪如流水,淙淙无休,幸而并没有立时放晴,天照旧如前几日酿雪时般晦沉。这样的寒冷日子,是很适合窝在暖炉旁读起从前翻了几页就无暇再看的大部头书的。

昨个读韦羲先生的《照夜白》,先生引了姜夔踏莎行中的一句“淮南皓月冷千山,冥冥归去无人管”,借论月亮的宇宙性。这一句见来十分惊艳,清冷动人,特别是前句,感觉很像是古言作者们喜爱会择来做书名的。“归去”一句出尘绝艳,比幽栖居士倚遍栏干的“愁来天不管”更多一分潇洒散朗。仔细查了原词,原来真是阕意佳情更佳的好词。

——燕燕轻盈,莺莺娇软,分明又向华胥见。夜长争得薄情知?春初早被相思染。别后书辞,别时针线,离魂暗逐郎行远。淮南皓月冷千山,冥冥归去无人管。

尧章思念少时恋人,怜爱她思君心绪如同初春的蘸水桃红,清丽幽婉;又怜惜她念君情切,离魂随郎千万里,又在清冷月色下瑀瑀独归。离魂构思痴绝诡艳,森然有妖气,真是极好。

也不免叹息,古代郎君之情切不知道比现在“多喝热水”的男生们高出多少,千百年过去,男孩子们怜人感物的能力反倒退化了。

只不过,华胥国里的这位佳人,体态轻盈如燕,声音娇软似莺,也难怪会让人如此挂念。听《送情郎》时,听到一句“顺腰中我就掏出来两块大银圆,这一元给我的郎买上一张火车票啊,这一元给我的郎买上一根中华烟”,还开玩笑说这怕不是养了个小白脸,但这样的琳琅深情,如果也能得姜尧章般温柔相待,那也十分美好。

祝安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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